「重大通知」以前,每个村子都有很多水井,关于水井的故事也说不完。

我经常梦见提着水桶去井边打水。有时井水满了,伸手就能舀出来,有时井水只满了一半,伸手够不着。快点起来吧。


我对那口井的记忆真是深刻。


我的家乡在一望无际的太行山大山深处。村民们扛着水桶到井边打水。从房子到井的距离大约一英里。首先,我们经过了几户住在城镇边缘的家庭。这些家庭住得离村子很远,与村民的互动很少。然后我们沿着一条小路走。大部分农田都种着高粱和红薯,然后就是陡峭的下坡路,一到下雨雪天,路就变得凹凸不平、湿滑。要到达井口,只需走到沟底即可。


井边有水草,所以春夏秋三季总是绿油油的,郁郁葱葱,高大的水草几乎遮住了井口。冬天,水草干枯,草茎挺立,使井显得更加神秘。


每当我去打水的时候,我总是想把头伸到井边。井里的水清澈而深邃,天空反射的阳光在水面上晃动着,水把阳光打碎了,让整个井里的水都闪闪发光,就像金子一样。井壁上长有长长的水草,似鱼儿游动,又看不到井底,显得阴暗而神秘。


神秘的井并不压抑。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这里取水。一户壮汉拎着两个大桶,装满了水,轻松地扛在肩上,就像拎着两个玩具一样。一家人的两个小兄弟用木棍挑着一桶水,搬回家时,他们为水桶滑向哪边而争论不休。


这口井的状况并不破旧,因为经常有鸟儿来啄水。仲夏干旱期间,运水车抽水,在井边形成了一个大水坑。喜鹊、乌鸦、麻雀、帝王蝶和许多不知名的鸟类经常从水坑里喝水。当人们来时,草裙舞飞过一大片区域,落在附近的田野里;当人们离开时,草裙舞又落回水坑里,享受夏日的凉爽。


井不仅是鸟类的天堂,也是村民的天堂。


我的家乡很大,南北绵延五六里,人口有六百、七百人。我记得,这口井为村里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口供水。挑水工到了井边,往往会打起半桶水,把头伸进桶里,喝够了,然后抬起头,长长地吸一口气。这是多么的喜乐,多么的安慰!只有甘甜的井水,才能让人如此心醉神迷。


每次去打水,我都感觉自己是在进行一场免费的旅行。去井的路上,每个季节都有野花绽放,尤其是秋天,路两旁开满了白色、、紫色各种颜色的小野菊花。有时是一只松鼠从草丛中跑出来,跳上悬崖,有时是一只兔子像离弦的箭一样躲在远处的农田里。如果说我心里有什么浪漫的情怀,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培养出来的。


挑水有欢乐,也有悲伤。


去井的路大多是下坡,空桶走起来很方便,挑水回家的路大多是上坡,只好提着桶跌跌撞撞,桶还剩一半左右。有好几次我爬上斜坡时不小心摔倒并弄翻了两个水桶。我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,然后用空桶打水继续下山。


这段记忆一直持续到我进入高中。随后,村里就供水了。快乐过去了,悲伤过去了,留下的只有回忆。


井一直都在那里。现在还有人喝井水,这样的家庭里的工人精力充沛,毫不犹豫地工作,据说井水甘甜,比自来水好喝。


村里的老人也不知道这口井是什么时候建的。时至今日,井水依然潺潺流淌。很多人和很多事都已成为昨天,草木飞鸟历代都变了,井依然是井,即使不再像以前那么生机勃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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